真理报主编老杨本周在新州的国际迦南圣经学院教授中国教会史,通过电邮与网上喊话,希望与我见面。八年前我在温哥华布道时与他初次见面,他特意请我吃过兰州拉面。如今有机会再次相见,自然轮到我作东宴客才是。他说不用大费周章,邀请我去学校与他和执行董事主席陈牧师在学校共进晚餐面叙即可。恭敬不如从命,我一口答应了。
昨日适逢爱尔兰圣帕翠克节日,我忙完公司的活计,决定请假半天。下午两点多钟,接送早上回家稍事休息的岳母,去医院看望日前动完摄护腺显微摘除手术的岳父。岳父面色红润,满脸笑容,乐呵呵地接待一批又一批前来热情探视他的教会牧者与弟兄姐妹。当时有龚老师与方老师夫妇探望他。我逗留几分钟,就从医院接走回家过春假、早上到医院帮助照顾外公的大女儿。我们一起去初中接到刚刚放学的小女儿。我又带小女儿匆匆赶往她的牙医那里。回到家,我查了查圣经学院的地址,就上路了。
287号高速公路下班时间照常堵车,我不得不通知老杨,我会迟到,吃饭不必等我了。转上78号路,从33号出口下来,右转走错方向后掉头,终于进入位于十字路口边上自由角的圣经学院地盘。住新泽西快二十年,竟然不知道圣经学院的存在,算我孤陋寡闻。
老杨还是老样,八年没有变样。热情地握完手,他引我到餐厅。餐桌上摆好两份晚餐给我。我既不客气,也不浪费,谢过饭,就以正常高速,吃完两份圣帕翠克节日里必备的传统爱尔兰餐(白菜土豆加腌牛肉) 。想来这与公司食堂的午餐如出一辙。一天两餐吃三份同样的食物,实不多见。
席间,老杨给我介绍陈牧师和师母,一对看似普通实则不平凡的传道人夫妇。陈牧师一听我岳父动了手术,就告诉我,他在去年七月28日也做了同样的手术,三周复原期间仅用了三块尿布,就好了。活检发现他的癌细胞被包得严严实实,没有转移。按他的说法,这部分归功于他手术前吃了快两年的巴西特产“绿蜂胶” 。我没听明白这新鲜词,陈牧师特意去房间拿了一个空盒子给我看。他说这边商店有卖,不过比加拿大稍贵些。
陈牧师向我介绍这个机构。原来在一个世纪之前(早在1899年),这一德国差会的宣教士,就去了云南昆明及中国的西北。新中国成立后不久,外国宣教士被逐出国门。这些宣教士只好另择宣教工场。上世纪二十年代,在经济危机的压力下,许多德国移民来到北美,分别在美国和加拿大定居。部分德国宣教士也来到北美,服务同胞,并以德国和北美为大本营和训练基地,继续向日本与台湾以及其他地区宣教。成立于1933年、位于新泽西州自由角的占地百余亩的营地是北美“信道会” (Fellowship Deaconry Inc) 的总部。
吃完晚餐,机构的一位负责姐妹过来打招呼。她六十多岁了,传统的宣教士兰襟打扮,曾在日本宣教三十多年,说得一口流利的日文。在厨房洗碗的一位华人姊妹学员,说她八年前在温哥华听过我布道。陈牧师和老杨弟兄陪我在营地一边散步,一边继续讲解圣经学院的历史沿革和上帝的作为。上世纪中开始的圣经学院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没有中国同工承担训练工作而停办了。陈牧师出生在马来西亚,成长在新加坡,在文莱作宣教士十七年,军政府统治前夕离开,来到加拿大温哥华。不久就结识德国宣教士和加拿大所属机构Fellowship Deaconry Association (FDA)。八十年代中期,他们免费转让价值三十六万加元的教堂建筑,给陈牧师牧养的FDA迦南堂。2006年,该机构在德国的总干事来访,又把纽约市价值四百多万美元的一座教堂捐出来,给陈牧师带领的教会作华侨难民福音事工之用。在陈牧师和世界华福三位元老总干事(王永信牧师,麦希真牧师,高云汉牧师)的积极支持下,新泽西的自由角信道会恢复圣经学院,并更名为“国际迦南圣经学院” 。2007年秋,招收三年制头期学员四位,以后两年分别招收五、六位,加上修读生一位,共16名学员(其中弟兄十名)。其中唯一一对夫妇(魏弟兄与朱姊妹),来自弗及尼亚州的海滩市,提醒我曾在他们教堂的2006年中秋节布道过。两年前他们从杨弟兄主编的美东版真理报上读到迦南圣经学院的招生消息,就鼓动教会的一位弟兄先来学习,一年后他们双双也来入住,就读迦南圣经学院的教牧证书。
陈牧师和师母告诉我,信道会有两栋教堂需要转让,分别位于新泽西克林顿市与帕西潘尼市。估计又是免费,难免不让人心里痒痒的。陈牧师和杨弟兄还带我参观了营地的大教堂(可容纳四五百人)与小教堂(一两百人),和学院的课堂与宿舍。他们希望我以后有机会去那里主日讲道,我一口答应下来。据悉,月底(三月27-28日)远志明弟兄将前来这个营地主领三堂福音布道,以期带来周围的华人同胞归主。陈牧师指着两边的山地,说共有两百多户华人在九一一后搬来附近居住。十多年前,有美国基督徒租借该机构的二十多亩地,盖了五百个单元的高级老人公寓。据说入住费昂贵(从二十万到四十万),月费每人另收三千五百元。入住者自然是攒够钱的富人。因为设施齐备且一流,服务高端而周详,申请者趋之若鹜,现时等候期长达三年。
陈牧师非常健谈,一口流利的国语,还会客家话、英文。他曾是文莱足球队的国脚。难怪他虽近古稀的年纪,仍然耳聪目明,精神抖擞,大有为主作工,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诗韵。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过去了,轮到学员们晚祷时间。我于是起身告辞,驱车前往自己教会参加周间晚祷会。
此次与其说是见老杨,不如说在那里巧遇新州的世外桃源。是啊,那是一个引领人回归天上世外桃源的地上中转站。而一群有心人,当了中转站里灵魂的接生者。
后记:晚祷回家,离家不到一英里时,汽油用尽,汽车抛锚在路上。二十多年行车累计车程,已经超过月地往返距离(约五十万英里) ,这种路上断油的事,算是头一遭。无可奈何,我只好打电话求助。邻居老王弟兄和他姊妹晚上去看望我岳父并顺路接送岳母回老人公寓后,就到加油站买了一桶两加仑的汽油,解我燃眉之急(实乃无法燃车之急)。等帮助的时候,在医院准备彻夜陪岳父的妻子打电话告诉我,小女儿今晚篮球单循环淘汰赛第一场打得出色,抢栏板球积极,接球运球投球自如,一个人独进六球(其中两球近乎三分球),贡献十二分。她的队以22比17击败对手,进入下一轮的比赛。
1 comment:
Ha, ha, did you know that was the location Elder Yu hosted Mission Retreat for RCCC this year? Mrs Yu even got an ancient book from Watchman Ni with his signatu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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