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August 28, 2009

阿拉啊斯加

你见过小鸟展翅高飞,第一次离开鸟巢,实现天高任尔飞的高大境界吗?听见搅动鸟巢的大鸟在一旁喝彩吗?

长女马上就要离家上大学了。我发现心中不舍。想起自己上大学的经历。

我第一次离家上大学是1980年的夏末。从老家坐公交车赶到长沙,又连夜从长沙坐火车往武汉赶。次日清晨,快到武汉时,对座一位名叫郑刚的大学新生,来自广西,前往武汉工学院读书。他热情地送给我一个苹果。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到苹果,意义非同小可。我谢过他,就狼吞虎咽地吃下。晓风吹进车窗,凉凉的。终于到了学校,感觉身体累,可能有点感冒。吃苹果与伤风感冒于我而言,密不可分。从此,我再也没有吃苹果,直到来美留学,发现苹果是相当可口的水果。甚至有西谚称, An apple a day keeps the doctors away。不知道只有一面之交的郑刚同学在天的哪方,只有默默祝福他。

读完书,上了班,也不忘中午在公司食堂买苹果吃。直到近年食物普遍提价,食堂吃一个等于自己从超市买两个,不划算,开始自觉自愿地禁吃了一段时间的苹果。最近,又开始吃苹果了,好歹也尽自己一份贡献,刺激经济复苏。

为庆祝长女上大学,我们选择她生日期间,也刚好是我与她妈结婚二十三周年之际,全家人去阿拉斯加旅游,方式是坐海轮。五朵昙花盛开的次日,我们全家老少七口(包括岳父岳母),结伴与几家朋友,一同出游。周六先飞到西雅图,参观波音工厂,感受一个传奇的创业故事。周日下午,海轮驶离港口,直奔阿拉斯加。余下的就如西谚所言,The rest is history, 是过去了的历史。

经过两周时间的沉淀,我试图回顾一些难忘的经历。早晨与妻子在甲板环道上快速散步,晚上睡在老岳父的上铺,竟然没有被他呼风唤雨的鼾声影响睡眠。反过来的影响我就说不清了,反正岳母的耳根不会清静,没有此起彼伏的深夜二重奏就算运气了。

有次去牌房,发现角落一位从长沙移民来美的老妈妈,正在给另一位伯母读圣经。出于好奇,我拿着早上晨更刚用过的圣经,走过去打招呼。原来,两位老人六十余年前是中学同学。后来一位去了台湾,一位留在长沙。时过境迁,两位十年前在西雅图见面了。嗯,人生就是如此啊。大家各自转了一大圈,又走到一条路上来了。

印象特深的是在阿拉斯加首府我与几个青少年一起玩林间滑索(Ziplining)。当向导的其中一位大学毕业生,在几岁时与妹妹从韩国一起被一美国家庭领养,从加州毕业后,今夏来阿拉斯加打工挣点盘缠,计划明春去新西兰,从事他所喜爱的摄影艺术。最惊心动魄的当然是登上最高的一个木台,第一次被挂在滑索上。那个木台的名字叫信心的飞跃。是啊,民无信则不立嘛。

有一整天八小时,我们驱车游山看水,沿途不时泊车拍照留影。如今长女电脑屏幕的照片,就是我们家在高山间的湖畔,在布满一种我暂且命名为火焰花的花丛前的合影。可惜啊,那张拍得不错的照片,得益于我,但摄影师自然不在照片中。遗憾啊,自己不在可以有的空间里。本来,人生就是这么些遗憾的累积。

沙文鱼在浅滩戏水,成为棕熊的猎物。在回程的山路上,我们目睹一对棕熊,从山坡下来横行马路,估计是去下水抓鱼裹腹。但我一声惊叫,吓得它们回头就跑上山,爬到树上。

冰山是见过的,在冰川之行里。可惜,冰山不多见,冰化得不慢。半小时功夫,我们就目击数起坠冰溶海的场面。

加拿大维多利亚和花园,是我们最后一个停靠的地方。出租司机来自拉托维亚,已经在那儿住了快二十年。平日开公交车,一周两次开出租。据他说,我们靠岸的前一日,海浪特大,有一条海船无法靠岸,损失商机三十万。

周一回到公司,在电梯里遇见同事。有个同事说恨阿拉斯加,因为曾经在那里两周旅游,每日都下雨。我哪里恨得起来,七天的旅游,天公特别作美,天天天晴。

Saturday, August 8, 2009

惊艳啊惊艳






昨夜从团契聚会归来,喜闻乐见家里养殖的昙花第三次盛开。这里的闻,当然指闻味。那个幽香啊,沁人心脾,堪比金银花,胜于夜来香。这一次开了五朵金花,在月满之夜(满月之后的第二日),并立秋之日,同时绽开,名符其实的“月下美人”(昙花别名)。容我称之为“月下秋波送暗香”。

上次开花,算是一枝独秀,2008年八月24日之夜,时值北京奥运闭幕之日,意义非凡。第一次开花,算是梅开二度,2004年八月12日,雅典奥运前夜。

泰山大人用虎口方可丈量最大一朵花的直径。出于好奇,我细数了花瓣。里外两层各七瓣,洁白纯净,交互重迭,组成花冠,形同仪仗队,捧出里面同样白净,几乎与地面平行的花蕊束。雄蕊末端逆地心引力而上弯,向天举目,呈现黄色的花药,好像祭物。冲破众雄蕊的围追而鹤立鸡群的,应该是孤傲群雄的独一雌蕊,其柱头末端呈辐射风轮状,有十四片,中间的洞口,通往子房。花冠外围的花萼,白里透红,向花冠反方向极度弯曲,好像幕后英雄,要刻意回避赏花者的注目。支撑昙花的花柄从叶片生出,呈扭曲的L形状。

今早起来,发现五朵昙花仍有五成开放程度。这样,昙花至少开了十二小时,超出往年。等不久它们完全闭合,邻街的老王会如约来摘除,拿去熬汤喝,滋补滋补青春不再的身体。

是啊,咱们一如午后的太阳,难免日薄西山之感。风景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昙花虽然只有数小时的风光,它仍然忠实地活出造物主赏赐的艳丽生命,何况按照上帝的荣美而受造的人,岂不更应该摈弃罪恶,彰显那大写的人生,活出人生的真本色,就是基督的生命来着?

你说呢?

Sunday, August 2, 2009

惊险啊惊险

今天早晨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车祸。

不大,是因为我死里逃生,安然无恙,在这里写博相告。不小,是因为有一个车胎被撞爆,车祸完全可能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九点半刚过,在一路毛毛雨的洗礼下,我从一号公路转接往东布朗士维克镇的Ryders大道。转弯时速想必过快,在弧形弯道上失控,车体向右边树林冲出去。我试图操纵方向盘,但无济于事。车身越过路基,好像被提起来,打了一个180度的急转弯,停在路基树林旁仅有的一小片草地上。我打开车门,发现左后轮胎爆了。所幸,我毫发无损,车体也竟然没有撞到树林上,当时也没有来车跟在后面,算是一部车的撞车事故。车祸不久,有许多车陆续开上弯道,路人用不无吃惊的眼神看我站在车旁打电话。

九点33分,我拨打第一个电话,给前往布道的当地华人教会的牧师,无奈他手机未开。我赶紧打电话给妻子,告知她车祸状况,请她帮我查询教会的座机电话。后来教会的吴弟兄接话,知道我需要教会派人来接我,就和迈可弟兄一起过来。在他们过来的路上,我勉强把车重新开上弯道,走了一段路,停在附件一家加油站,等候来接的弟兄们。因为十点开始的主日布道在即,吴弟兄先接我去教会,迈可弟兄独自留下,帮我换备用轮胎,再径直开到教会。

我满怀感恩的心,走上讲台,宣讲上帝的救恩,呼召同胞把流浪的心回归给赐生命的上帝。

About Me

Ph.D Biochemist, Itinerant Evange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