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10, 2011

虎妈,虎爸,虎女,虎子,虎妻

耶鲁法学教授Amy Chua最近出版《虎妈战歌》一本书,就把华人虎妈的形象给牢固地建立了。古代的孟母终于在美国找到了现代版本的形象代言人。

虎妈标签借刚刚过去的虎年余威而问世不久,虎爸,虎女,虎子,虎妻,也一个接一个地出笼了。

如果严格要求子女绝对不容许他们的学习成绩低于A的父母是虎爸虎妈的话,那我们应该都认识不止一两位虎爸虎妈的存在。只要某一次孩子的成绩不到A,虎爸一定找孩子甚至孩子的老师谈话,直到成绩上升成A才罢休。嗲来西时装无限公司老总,也就是以前的王牌补习学校的王校长,就是一位虎爸。不过,他家虎女可是先天聪明加后天勤奋,最近采访虎妈,发表在耶鲁校报上。

我不算虎爸,最多也就是个准虎爸。昨夜十点,我读神学归来,劝在看某电影里拳击片段的儿子去睡觉(我规定凡没上大学的孩子们非不得已通常都不得晚于十点睡觉,以便他们得到足够的休息而有健康旺盛的体力从事次日的学习)。于是即景启发他,他需要那种战士的气概与斗志。他说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举例解释说,如果考SAT,要以满分为目标,为满足。我这明显是虎爸的要求了。上个月,儿子考新州高中生管乐队。考前的晚上,我建议他练一练指定独奏曲,免得在占成绩一半的独奏上丢不该丢的分。他双手一摊开,说他不愿在大考前夜紧张准备,宁愿放松休息。这,跟我读大学时的学习风格如出一辙,让我不好坚持虎爸的硬性原则了。咱读大学时平时多下功夫,期中期末考试前反而轻松自在,复习准备中百无聊赖时甚至给自己出几道模拟考题作答解闷。儿子考完试,我问他感觉如何,他说,独奏部分不如想象的好。我心想,得,这不自找的嘛,如果听我的话,事前多练习,不就稳拿高分了吗?那天晚上,与朋友们吃饭的儿子打来电话,说他考了第一席黑管手。原来他算是虎穴里的虎子。

最近新州出了一个虎妻。夫妻来自中国,据说毕业于北大清华,两人39-40岁,刚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不知什么原因,两人闹离婚,常常粗言相向,一周内警察可以不只一次上门拜访。据邻居介绍,妻子的音调比丈夫的高。在百时美施贵宝做化学的李姓妻子最近被警方控告,她用无色无味而溶水的重金属铊毒死王姓丈夫。王先生在解药没有及时有效用上前就撒手人寰。网上有人戏称这位杀夫女为虎妻。今早打开新州明星簿日报,头版头条,虎妻大幅照片摆在正中。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正常而沉静,没有苦大仇深或者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以是咱们在中餐馆或美东金门韩亚龙等超市遇见的任何一个华人中年妇女。可惜,四百万的保释金,就算赔上他们的百万豪宅,也不够。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监牢里度完她的人生,没有机会抚养幼小稚嫩的儿子长大成人。世上多了一位虎妻,少了一位父亲,多了一位孤儿。这是一个满盘皆输的人间悲剧。

她让我想起另外一位虎妻。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先生找我诉苦,说妻子如何打骂他,恶意中伤他。妻子果然厉害,公开扬言说,她其实只需要他的精子,生个孩子就行了。后来他们搬家到外州,那位先生的绿卡申请也因妻子私下给移民局写信取消了。原来他妻子的第一个婚姻,是来美后跟一个老美结的婚,拿了居留身份后,又跟后来因出车祸而瘫痪的老美离了婚,再跟这位长相不俗又老实巴交的中国男子结了婚。她算是我见识的第一位打人骂人害人但不杀人的虎妻。如今新州的这位虎妻要赶超她了。

情人节要来之前,虎妻把大家的绵绵柔情给砸了。当刚刚在上周五团契春晚中成功表演阿庆嫂而出名的马弟兄建议我写一首情人节诗词来激发本周末情人节晚会的气氛时,我一口答应下来。因为根据姊妹编写的乡音乡菜馆剧本介绍,我是一个无论鸟生蛋还是天下雪或是狗食月或者树落叶都能触景生情而即兴写诗的人。但我必须承认,这虎妻事件,把我的诗兴给折扣了不少。我现在最多能想到的诗句,不外是这样的几句感叹:

流水风干成皱纹
贴在额头
眼神不再传情
柔声失落在河东

只剩下虎妻一个人
在被告席上讲故事
他不在证人之列
也将无法旁听

今年的情人节没有烛光晚餐
只有大的房子
小的孩子
死的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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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Me

Ph.D Biochemist, Itinerant Evange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