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打电话通知我,岳母今天听到屋前稚嫩的鸟鸣,原来屋前篱笆里蜗居的母鸟,得了三只嗷嗷待哺的小鸟儿,拥挤在第四个因为晚两天落巢而尚未破壳的蛋周围。妻子的喜悦是明显而诚恳的。
话说周日晚下大雨,我替屋前篱笆里的母鸟和鸟蛋着急(反观屋后屋檐下流水槽的拐弯处有另一鸟窝,没有淋雨之虞,明显是聪明之辈的杰作)。妻子笑我多情,说鸟儿早已适应了这种雨天的气候,又怕我雷雨夜遭遇不测(你能想象在我的追悼会上,悼词里提说我回天家的缘由是因为爱屋及乌吗?),禁止我架梯上屋檐安插避雨木板。我怀着对屋前鸟儿们的深情惦念,鼾声半足的入睡了(妻子发现,我上周四晚餐禁食,结果当夜没有鼾声,我大受鼓励,决定用自己做实验,凡不禁食之日,晚餐减半,只吃一小碗饭,以期鼾声最多是催眠的泉水叮咚)。
第二天(本周一)一大早起来,我在地下室的工具房里找到一小块长方形薄木片,搭梯上屋檐一瞧,不料放在屋檐边并不适合,于是下来,把它直接放在篱笆上,位于鸟巢正上方。妻子吩咐我观察观察,母鸟是否因为挡雨木片的存在而拒绝入巢孵蛋。爱果然大过恐惧,我从屋内透窗而视,发现母鸟灵活地修改其直飞入巢的习惯,改从侧面进去了。我猜想,母鸟安稳地度过了一个局部无雨的雨天。
我从谷歌上搜寻资料,知道公鸟基本上是负责觅食,母鸟负责孵蛋与喂鸟。看来,动物世界里的公母雌雄男女只有分工不同,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还不是都为了一家大小的吃喝(虽然不敢苟同与恭维,但我开始略微理解那些乐意嫁入豪门或者富二代的明星们,甚至高盛公司那些被欧巴马找岔的烂事儿,或者公司的大老板们为了一袋袋可用来买米裹腹的白花花的金银归入自己的小家而不惜大肆放血裁员的现代管理方式)。但我对任劳任怨的公鸟产生了惺惺相惜之同情(这倒不是因为公司在下半年要裁员一万数千人)。我想,我干嘛不扮演一次耶和华以勒(上帝必供应)的角色?我决定给忙碌觅食的鸟免费提供专门喂鸟用的米。妻子告诉我以前预备的鸟食在哪,我抓了一大把,放在篱笆边上鸟巢下面不远的一个小凳子上,期待鸟爸爸或鸟妈妈能够享用。我不知道鸟爸爸晚上在哪里睡觉(那个鸟巢明显不够两只大鸟住,除非它们紧紧地抱拥而眠)。我决定在篱笆里安放一个妻子帮忙从地下室找出来的人造鸟巢,并铺好人造填充丝条。遗憾的是,我们发现鸟儿既没有享用米粒,也没有入住人工鸟巢。看来,人工的就是没有天然的好啊,虽然隆胸提臀抽脂拉皮染发的事儿,在咱们人间正愈演愈烈,让觅偶族实在难辨真假。
若干年前,我们在鸟笼里家养过鸟。不幸的是,母鸟在小鸟们诞生后,可能得了产后郁抑症,硬是在某个晚上,在小鸟展翅起飞前,把并没有反抗举动的公鸟给啄死了!我们曾为公鸟举行了简单的葬礼。它长眠在如今长满郁金香花的邮箱旁。那段令人伤感的日子过去了,今天喜闻乐见新的生命诞生了,诞生在这个雨后春笋健行的季节里。
生命,就是如此顽强地生生不息,一代过去,一代又来。
Wednesday, April 28,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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